盘面上,午后医药股继续走强,佛慈制药、睿智医药、广生堂、舒泰神、普利制药等涨幅居前。旅游板块也明显异动,祥源文旅、峨眉山A、曲江文旅、岭南控股、天目湖等纷纷异动。教育、光伏设备、风电设备、游戏、航天航空等亦表现积极。相反,大金融表现低迷, 尤其是午后券商、保险、银行等继续震荡走低,锦龙股份、中国太保、国盛金控等跌幅明显。不过整体上上涨板块多于下跌板块,板块交投情绪领先指数表现。个股方面,两市超4700家个股红盘运行,个股参与热情还是有的。资金方面好股配资网,沪深两市今日成交额6542亿,较上个交易日缩量1363亿。
个股方面,上涨股票数量超过4700只。教育股集体爆发,科德教育、昂立教育、中公教育、学大教育涨停。光伏概念股展开反弹,赛伍技术、钧达股份、海源复材、福斯特涨停。医药股午后走强,香雪制药、多瑞医药、东北制药、佛慈制药涨停。消费股继续活跃,零售、旅游等方向领涨,中央商场、大连友谊、友好集团、祥源文旅等涨停。下跌方面,近期热点全线调整,高位股集体大跌,大众交通、腾达科技等多股跌停。
很少人想过,“大象”和城市会有什么关联。
这个夏天,广州市民告别了城市明星大象宝龙;在秋天,有年轻人发起了“寻找大象滑梯”活动,在老城区追寻童年的微光。
大象造型滑梯,上世纪中叶一度在全国流行,常见于居民区、公园、学校,成为80后到00后的童年玩伴。如今,一群曾经滑着大象滑梯长大的孩子,不约而同在城市的角落寻觅它们的踪迹。
寻找“大象”的过程,既是追忆一代人的童年,也在不经意间,发现广州这座超大城市的童年印迹。
在象鼻上追寻童年
宽宽的脊背、长长的鼻子,原本粗糙的石头滑道,被数不清的孩子滑过后变得光滑无比。
在汹涌的城市建设浪潮中,私藏于隐秘角落的大象滑梯,仿佛一尊尊抵御时间的石碑,为人们和社区储存起记忆碎片。
广州新海燕实验幼儿园旁的大象滑梯。 受访者供图
广州女孩可人带着家庭老照片开启了“寻象之旅”。童年的暑假,可人常常跟着爷爷奶奶逛公园,她记得东山湖公园附近有一座游乐场,里面就有一座水磨石滑梯,后来建地铁,游乐场被拆,那座滑梯也随之消失。
当真的站在童年的大象面前,才发现它没有记忆中那么高大。依然有小朋友爬上、滑下,可人也试着走上去:不算宽的滑道,恰好能容纳一个念念不忘的成年人。
丸子来自湖北黄石,记忆中的大象滑梯位于父母工作钢厂的附属公园里。如今,长江边的工厂已经改制,去年偶然路过时发现公园也已废弃,“不知道那座滑梯还在不在了”。
没想到,在故乡失去的“大象”,丸子在广州同德围找到了同款。积德花苑的街坊还告诉她,20年了,这些大象滑梯都没怎么变。
从承载着同样记忆的大象滑梯身上,似乎能够安置一部分自己的童年。后来,丸子又在广州找到了更多滑梯,她为这些大象一一绘制了卡通形象,制作成“广州大象滑梯生态考察图鉴”。
丸子绘制的“广州大象滑梯生态考察图鉴”。 受访者供图
对大象滑梯的兴趣像一张不断延伸的网络,牵引着越来越多年轻人相聚。
00后鲨鲨看到“生态考察图鉴”帖后找到了丸子。她们共同在广州组织了一场“寻找大象滑梯”的Citywalk。
去广州动物园看望大象宝龙,是鲨鲨小时候一家人的例牌活动。1976年宝龙在广州出生,直到今年夏天因病去世,48年是一头大象的一生,也是外婆、妈妈、鲨鲨三代人成长的岁月。鲨鲨觉得,宝龙的去世,仿佛也带走了自己与城市的一部分联结。
亚洲象宝龙。
寻找大象滑梯,便成为对宝龙的一种缅怀,也是对生活轨迹的一次追寻。在荔湾区和平新村,鲨鲨找到了两座大象滑梯的印记,但只剩下一座完整留存,另一座空余底座的痕迹。
“在这个节奏越来越快的时代,作为一个生命体的大象会消失,作为城市游乐设施的大象滑梯也在慢慢减少。”对鲨鲨而言,组织这样一场活动,是为了让更多人捡拾起童年的记忆,也是为了重建自己与这座城市的点滴联结。
城市发展的注脚
在广州哪个区域,遇见大象滑梯的几率最高?
目前的答案是:海珠区。
丸子至今找到的9座大象滑梯中,有6只都在这里。而据豆瓣“寻找大象朋友 大象滑梯粉丝团”小组成员的最新不完全统计,全国现存276座大象滑梯,其中广东省有50余座,数量最多。
找过大象滑梯的人不难发现,它们往往出现于老式居民区里,或是有一定年头的公园、学校附近。
这些大多是国有企业或工厂的配套设施遗留,厂房在城市更新过程中早已拆除或搬迁,生活建筑则被保留了下来。
广州海珠区赤岗大院的大象滑梯。 受访者供图
昔日的海珠区,大型国有企业工厂连片,聚集成一条长达8公里的工业大道,支撑起广州工业的半边天。如今,人工智能和数字经济成为海珠区新的产业支柱,传统机厂在发展中逐渐搬离,写字楼和科技园区取而代之。例如腾讯微信总部所坐落的TIT创意园,前身便是广州纺织机械厂。
工厂大院时代渐渐远去。这些石头大象,为城市发展留下安静而坚固的注脚。
在佛山、东莞、中山等工业发达的城市,现存大象滑梯数量也十分可观。中山“寻象人”阿奇一下就找到了5座,小榄凤山公园游乐场里的大象滑梯令他印象最深刻。这座公园始建于上世纪40年代,在80年代建起一个儿童游乐场,附近也曾有不少工厂,90年代周边工厂拆除,公园经历几次扩建。
大象滑梯静静立于公园一角,水磨石身躯已经斑驳,在树荫掩映下,细长的四肢、长鼻更显岁月痕迹,与一旁的电动游乐设施相映成趣。
中山小榄凤山公园的大象滑梯。 受访者供图
除了大象滑梯,其实还有孔雀滑梯、恐龙滑梯、长颈鹿滑梯……在老工业时代,它们大多采用同一种材质——水磨石。
这种材料曾在我国一度风行。便宜、耐磨,正是经济发展初级阶段城市建设的重要取材。它尤其受到广东人的青睐。比起瓷砖、木板,水磨石更适合潮湿环境,回南天也不会形成满墙的“水滴挂壁”。从公共场所到居民家中,水磨石的杂色纹理是不少广东人的共同记忆。也正是这种持久性,让大象滑梯能够与城市共存数十年。
如今,社区公园里的滑梯大多使用塑料、不锈钢建造,更精致、也更安全。但不少人怀念被无数小朋友的屁股“盘包浆”的石头滑梯:“塑料的起静电,钢铁的烫屁股,还是水磨石最好滑。”
发现新的“大象”
想记住些什么,是这群城市“寻象人”的共同出发点。
对本地长大的孩子来说,是他们在成长中与家人、与城市的点滴记忆。
可人寻找大象滑梯时,一直随身携带着小时候的老照片,其中一张是她和爷爷在大象雕塑面前的合影。她把探寻大象滑梯的过程制作成了一支短片,其中自陈道,“我一次一次从大象滑梯上滑下来,试图让大象在几十年的日晒雨淋中记住那些爬上爬下的小孩,也顺带记住我。”
小时候的可人和爷爷的合影。 受访者供图
对异乡人来说,寻找大象滑梯,也是在编织自己与城市的一种联结。
丸子读研时来到广州,之后便一直在此工作。正是这样的一次次探索,让她从最初怀有偏见到逐渐喜欢上这座城市。
在为大象滑梯绘制的“生态考察图鉴”里,丸子给每一只大象都取了名字,并细致地写下印象:新海燕幼儿园附近的“涂鸦象”是“最色彩缤纷的一只”;赤岗大院的“泳池象”旁边还有鸭子船形状的门和蘑菇亭;鸿运花园的“积木象”爬到上面能看到广州塔上的摩天轮;侨诚花园的“隐身象”高大威武,男孩子躲在里面玩卡牌游戏……她被广州这些色彩和形态多样的大象滑梯惊艳,“有点颠覆对于大象滑梯清一色大象灰的记忆。”
在丸子心目中,广州和这些大象滑梯有相似的气质,“不是那种雕饰得很精致的城市,但有一种踏实的可爱感,能包容很多不同的存在。”
她意识到,大象滑梯终究会消失在城市发展浪潮中。“编一个图鉴或者用照片留存,是它们真实存在过的证明。”
丸子在手帐里细致地写下对广州各处大象滑梯的印象。 受访者供图
不过,大拆大建早已并非城市更新的唯一选择。佛山老城区禅城的永安公园内,有一座大象滑梯屹立至今,从粉色到蓝色,街坊们使出“绣花功夫”,不断为它翻新粉刷。今年,66岁的永安公园经过改造,还获得一个新的昵称“大笨象公园”。
由于坡度陡峭,园内“高龄”的大象滑梯已经封闭管理,但并未拆除。一旁则新建了一座银灰色的不锈钢大笨象滑梯,供小朋友攀爬玩耍。老与新的呼应,折射着城市对市民记忆的珍视。
佛山禅城,永安公园更新改造后的“大笨象公园”。 图片来源:微信公众号@任围
新款大象滑梯,出现在各种游乐场所。广州长隆飞鸟乐园内,两座“席地而坐”的新式大象滑梯就吸引着不少游客小朋友的注意力。敦厚而给人安全感的大象,依然在参与着孩子们的童年。
广州长隆飞鸟乐园里的新式大象滑梯。 受访者供图
那些保留下来的老一代大象滑梯,则在与社区居民的日常互动中让人忽略了它的褪色。
放学的傍晚或周末午后,孩子们排着队象鼻顶端滑下,老人在一旁的蘑菇亭里下棋。宽厚的象身还承担起树洞的功能,上面写满了大小孩子的心事。有时,大象还会驮着附近居民晾晒的衣物和被子,不动声色地融入邻里生活。
在全国寻访工业遗迹的韶关姑娘阿青,去各个城市拍下了大象滑梯的影像。被问及四处寻找它们的原因时,她写道:“那些恢宏的、被标记为文物的,会被搬进博物馆,而这些关于百姓生活回忆的,很容易在时间中流逝。但它们曾经都生机勃勃,是在这里工作生活的人们的记忆。”
记录下来,就会有人记得。
采写:南方+记者 李菀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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